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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文说到:王金玲抓住「铁拐李」,要把艾虎提出来。「铁拐李」知道事情发生了变化,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大寨主的女儿要放艾虎。「铁拐李」镇定镇定,转身往里面走,王金玲在后面紧跟,怕这小子有变。来到八卦石牢的第三号,「铁拐李」看左右没人,就把钥匙拿出来,把大锁打开,拉开栅门回头看看王金玲。姑娘用手一推,把他也推进石牢。王金玲这才说话:「『铁拐李』你今天帮了我的大忙。帮忙就帮到底吧,你先受点委屈,不许声张。」
「姑娘……」
「再吵我宰了你,趴下!」
「铁拐李」乖乖趴下了。王金玲往百宝囊中一伸手,把飞爪百链锁掏出来了。这百链锁上面有一丈多长的绒绳。王金玲用绒绳抹肩头、拢二背把「铁拐李」给捆上,又把他的衬衣撕下来,卷吧卷吧把他的嘴给堵住了。王金玲闪目往里边一看,有个人正靠在墙角坐着,五花大绑,头在铁环子上挂着,要没人解救,飞都飞不了。金玲仗着胆子到了近前,哈腰看了看:「你是艾虎吗?」
艾虎也早就听见动静了,有点吃惊,认为是提审,后来一看眼前发生的事情又不像。是谁救我?还是个女的,他不认识。金玲一问,艾虎才点点头:「是我,你是什么人?」
「别说话,我来救你。」
说完金玲把宝剑一挥,绑绳全断,她用力把艾虎搀扶起来。艾虎的手脚全都麻木了,仗着年轻,身子骨结实,站起来活动了一会儿,胳膊腿才有知觉。王金玲顺手把「铁拐李」身上那把刀抽出来递与艾虎:「你先将就着用,快跟我走!」
艾虎一看这是自己人,也没多问,提刀在后面跟着,出了三号石牢,他们在夜幕的掩护下,一拐弯到了僻静之处。「小侠」龙天彪、红文女剑客都在这儿等着呢。龙天彪一看,五叔出来了,真乐坏了,往前紧走两步就拉住艾虎的大手,「五叔!」
「天彪?你怎么来了?」
「我就为你来的,五叔快走!」
艾虎那高兴劲儿就甭提了,原来他以为非死不可,现在像神话一般被人搭救。老少四人转身就走。王金玲是在山上长大的,道路很熟。她知道前山得过巡捕寨,要走三座寨门,很难过去。唯有后山,虽然有人守着,如果不好过,用武力还可突围,便跟红文女剑客一商量,要走后山。他们顺着盘山道飞快地往下跑,时间不大,就到了后山的山口石嘴子。这里用石头垒了座大门。两边是悬崖绝壁,要想过去,必须从门里通过。这儿没有重兵把守,守门的经常只有五六十人。金玲心想:凭着我们四个人的本领,平安通过更好,弄不好,也能杀出一条血路。事到如今也只好铤而走险了。他们刚到石嘴子,就听前面有人喊话:「站住,哪来的?」
巡逻喽罗兵出来了,大竹杆子上挑着一盏气死风灯,照得四周雪亮,喽罗兵打凉棚看了看:「谁呀?」
王金玲过来说:「是我。」
「哎哟,小姐,深更半夜的,这是上哪儿去呀?」
「我奉父亲之命,要出山办事,把门给我打开。」
「这……小姐,我们说了不算,得禀明巡捕寨的寨主闻华——闻寨主。」
喽罗兵说着就给闻华送信儿去了。靠嘴子不远搭着三间石头房,「亚督鬼」闻华在那儿值班。以前他是君山寨巡捕寨的寨主,原属钟雄管辖。「飞叉太保」钟雄倒戈起义,人马归了大宋,「亚督鬼」闻华不同意,与钟雄分道扬镳,就领着手下一伙人:「削刀将」——毛保、「铁刀大都督」——贺宾等投靠了叠云峰。王典加封他为巡捕寨大寨主,手下管着三千多人,可以说是大权在握。他为了报答王典,任职以后兢兢业业,白天巡察,晚上值班。特别是最近一个时期,山上风声吃紧,开封府的人陆续开到葵花冈,离山又不太远,为了徐良人头这件事,非打大仗不可。故此闻华衣不解带,更加防备。今天事也凑巧,偏赶上了他的班。喽罗兵进去单腿点地:「报告!」
闻华坐起来:「什么事?」
「寨主,小姐要开门下山。」
「王金玲?什么事啊?」
「不敢问,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,离得远,没看清,请寨主爷示下。」
闻华心里纳闷儿,这小姐自来深居简出,别看是山大王的女儿,跟大家闺秀一样文静老实。大寨主深更半夜叫她干什么去?这我得问清楚。闻华带着「削刀将」毛保,「铁刀大都督」贺宾,从石头房里出来了。来到后寨门一看,真是姑娘,可姑娘后面是艾虎,这人押在八卦石牢了,大寨主交待得明白,等人头大会开始那天,要宰他祝贺,他怎么跟姑娘凑到一块儿了?再看,还有个出家的道姑,是红文女剑客。他顿感事情不妙,但闻华这人老谋深算,心里慌乱,脸上露不出来。他冲着王金玲一抱拳,「姑娘何事?」
「闻大叔,我奉父亲之命有一件要事下山,麻烦您把后寨门打开。」
「好,姑娘,敢问一声,什么事?」
「这你就别细问了,将来你会清楚。」
「不过,金玲啊,你别生我的气,我这差事上指下派,我在这儿守着,是奉你爹的命。你爹爹有话,没有他亲自写的书信,没有山上的号牌,任何人不得随便出入。姑娘,咱们公事公办,既然奉你爹爹的命令,什么事我可不问,号牌有没有?你爹爹的亲笔书信有没有?要有,就放你们出去。」
「这……」
王金玲心想:看来这事复杂了,这么倒霉,偏赶上他在这儿。可事到如今,姑娘只好把眼睛一瞪,「闻大叔,号牌也有,书信也有,因为我走得急,丢到家里了。要回去取又耽误工夫,等回来再给补吧,您赶紧把门打开。」
「哈哈……好,现在我就开门,但是我还有一事不明,请教小姐:你身后那是艾虎吧?艾虎是咱们山上的仇人,押在八卦石牢,谁把他放出来的?」
姑娘一听坏了,这事露馅儿了,他认识艾虎,看来他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。金玲气得粉面通红,柳眉倒挑,想要发怒,但转念一想,不能急,最好能和平解决,于是金玲马上满脸微笑地对闻华说:「大叔,您过来,这有我爹手喻,在哪哦,是机密的信涵,不能让外人看见,您随我到一僻静之处,好吧!」
闻华信以为真,和姑娘金玲来到一巨石后,金玲见只剩下他们两人,顿时娇滴滴的靠近了闻华,他顿时感到一股少女的幽香直钻鼻孔,他从未离这么近看过王金玲,心想大寨主的女儿真是漂亮呀!白皙细嫩的肌肤,性感的身材,闻华睁大眼睛看着王金玲高高挺起的胸部,王金玲见闻华也是个好色之徒,便解开自己的外衣,露出里边白色的绣花小肚兜,那高耸的双乳像要撑破内衣似的,双乳挤压出雪白的深深的乳沟,在肚兜的两侧各露出一部分迷人的乳房,在向下看是纤细的小腰。闻华看呆了看傻了,口水都流了出来,姑娘金玲调皮的一转身,用细嫩的玉手慢慢地褪下长裤,露出少女圆滚滚的臀部。闻华眼前又是一亮,由于姑娘紧紧地夹着大腿,他看不到少女神秘的地方。王金玲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意,又把雪臀向上翘了翘,随着分开了两条白嫩的大腿,把自己神秘的阴部完全露了出来。闻华蹲下来仔细的欣赏着,见姑娘金玲的阴阜高高地隆起,黑色的阴毛整齐地排列在上面,中间一条深深的肉缝,闻华小心地用手分开肉缝,见到两片儿深红的小阴唇和一粒大大的肉疙瘩,他知道那是姑娘的阴蒂,闻华伸出长舌在阴蒂上舔了一下,他感觉姑娘金玲的身子一颤,低声啊了一声,一股透明的黏液随即流了出来。闻华见过不少的美女,也和很多姑娘发生过关系,但面对这么绝色的尤物,他也是禁不住诱惑,他的手已伸到自己的胯下,握住坚挺的大肉棒,王金玲看到后转过头来跪到地上褪下闻华的裤子,用纤细的嫩手攥住粗粗的大肉棒来回的套弄着,另一只手轻轻的揉搓着下边的蛋蛋,闻华只觉得快感一阵阵的流遍全身。忽然闻华觉得下身一热,肉棒像被什么东西包住一样,他低头一看啊……原来是金玲小姐帮他口交,他那粗大的肉棒在小姐的性感的小嘴中一进一出,肉棒上粘满了姑娘的口水,姑娘用嘴套弄了一会儿后,吐出肉棒用两手指把包皮撸到肉沟下,使整个龟头露了出来,闻华顿觉有些凉意,姑娘随后伸出湿润的香舌在龟头上舔了起来。金玲边舔边想起刚才和龙天彪的疯狂的性爱,下身淫水越流越多,金玲舔得真仔细,连阴囊带大腿根都没有放过,最令闻华难已想像的是姑娘连他的屁眼儿都给舔了,最后金玲快速的套弄着他的肉棒,每一次都把那粗大的肉棒整个含在口中,吐出时又在龟头上轻咬很舔,姑娘还拉着闻华的手抚摸自己丰满的双乳。看着仙女般的少女为自己口交,手中还摸着柔软性感的乳房,闻华再也忍不住了,只觉得后背一麻,浑身一抖,一股浓密的精液喷射出来,金玲马上把头一歪,可是手没停还在套弄,精液射到了地上,闻华舒服得哦了一声。「小姐您这样对我是不是想让我放你们过去?」
王金玲边整理衣服边点头称是,闻华哈哈大笑起来,「小姐,对不起,我不能放你们过去,我要对山寨负责,对你爹负责。」
「什么?」
金玲听后大怒,心想我委屈求全让你开心,你竟不领情,我杀了你。闻华一瞅,姑娘翻脸了,他还是沉住气:「小姐,你生气也罢,骂我也罢,这事我可不能听你的,我得听你爹的。我现在就派人去请示大寨主,大寨主叫你走,我二话不说!毛保,去请示大寨主!」
「是。」
「削刀将」毛保起身要去大厅。王金玲一想:跟我爹一说,不就全完了吗?只见姑娘身子往前一纵,把毛保给截住了:「站住!用不着你去!我自己的事情自己作主。我说闻华,看来你成心和我过不去。今天你休怪姑娘我翻脸无情,我手里的这把宝剑可不认识你!」
「哈哈……我的好小姐,我全明白了,闹了半天,你要救艾虎出去,不然的话,为什么着急?为什么不让给你爹送信儿?要是这样,我更不能让你过去!」
王金玲火直往上撞,奔毛保拔剑就剁。要说毛保这小子,也不是东西,奸、损、淫、毒、辣五个字都占全了。他跟闻华是磕头兄弟,闻华叫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。他一看姑娘跟闻寨主闹翻了,就把掌中的刀一晃,一阵奸笑道:「姑娘,别变戏法了,想带人走,没那么容易!我们吃你爹的,就得给你爹办事,既然你变脸,毛保只好得罪。」
一抡刀,跟王金玲战到一处。王金玲和他打了十几个照面,飞身跳出圈外,从镖囊里拿出响铃镖。这是红文女剑客的真传,镖后头有个小铃铛,打出带响故叫响铃镖。王金玲一扬手,镖出来了,正中毛保咽喉,毛保仰面摔倒。金玲过去手起刀落,把他的人头砍下。这下后寨门就乱了:「了不得了,毛寨主死了……」
刹那间闻华全明白了,一面命人赶紧飞报大寨主,叫他快来,一面把掌中的大砍刀举起来,往前一纵,大战王金玲。正在这时,就见山上灯笼、火把,好几百人下来了。为首的两个正是「半翅蜂」王典,二寨主「电光侠」霍玉贵,身后跟着「飞剑仙」朱亮、「紫面金刚」王顺、「白莲花」晏风等。那位问了王典他们怎么来的呢?原来是王金玲和闻华在大石后时毛保派人去给王典送信儿的。当时王典和「飞剑仙」朱亮正和两个姑娘亲热,这两个女孩一个是王典的贴身丫鬟袁珠,另一个是「飞剑仙」朱亮的徒弟司马月娇,王典和贴身丫鬟袁珠有暧昧关系,「飞剑仙」朱亮和徒弟司马月娇也是一对狗男女。这是王典和朱亮在喝酒时商量好的来个换拌,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,两个女孩也想尝尝别的男人的味道。说书的一张嘴表不了两家的事,我们先说王典来到司马月娇的房间,她早就迫不及待的在床上等着王典。只见司马月娇身上只穿一件浅黄色的小肚兜,满头长发披散着,浑身雪白细嫩,由于从小练武,她的身材很丰满,司马月娇帮王典脱掉了衣服。两人赤裸着抱在一起亲吻,司马月娇用滑嫩的香舌舔着她身边的男人,两人的舌头绞在一起相互吸吮着对方的唾液。虽然司马月娇很淫荡,但还是第一次和别的男人接吻,闻着成熟男人的味道,舔着他的舌头,不禁低喘着:「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寨主我要……」
看着这么美丽的少女媚眼如丝,呼吸急促,春潮满面,王典先由脚下吻起。一双美丽的小脚雪白细嫩,晶莹剔透,脚趾整齐漂亮。他含住女孩的脚趾不停的吮吸,把整个脚都舔遍了,接着由小腿到大腿一遍遍地舔,姑娘修长的大腿被舔得都是口水。王典又拉过司马月娇的纤纤嫩手,把一根根葱白细指放在嘴中吸吮着,经过一阵亲吻,他把目光放在姑娘胸前的大号乳房上。哦!太美了!两个小山似的白馒头,大大的乳晕,粉红色紫葡萄大小的乳头已硬硬的勃起,没想到20岁的女孩竟有这么大的……太美了好好……王典在司马月娇的乳房上抚摸,并含住她那大大的乳头深舔轻咬。「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哦……哦……」
司马月娇发出迷人的呻吟,「好寨主——你舔得我好舒服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」
回过头来咱们再说朱亮和袁珠。朱亮一进门,袁珠就扑上去抱住这个身材健壮的老人,两人相拥着来到床上。平时文静的袁珠一反常态,疯狂的两人很快就变得一丝不挂了,可当朱亮双手向袁珠乳房摸去时,女孩羞涩地抱住了他,温暖挺拔的乳峰就抵住了他的胸上,她毕竟是面对地是个陌生的男人。女孩身上迷人的芳香刺激着朱亮,让他陶醉。他轻轻地推开了袁珠说:「我的美人儿,让我摸摸。」
她这次没有躲闪,却羞怯地把头偎在朱亮的肩膀上,悄声说:「老剑客,你轻点儿。」
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,少女不由自主地全身一震,发起抖来。朱亮抬起袁珠的粉脸,吻着她的红唇,姑娘被吻得粉脸胀红,双眼现出既兴奋又饥渴的神采,小穴流出一阵淫水,连床单都弄湿了。朱亮一看她那浪浪的模样,知道她已经大动春情,急需男性的爱抚,于是伸出手去摸她的屁股,那种富有弹性而且有柔软感的触觉,使朱亮心里产生震撼,低头看着她,袁珠娇羞地看着他,点了点头,于是朱亮便开始用手轻轻地抚摸起来。袁珠感到朱亮那温暖手抚摸在自已的臀部上有一种舒适感,姑娘让他尽情去摸,但是朱亮越摸越用力,不但抚摸,更揉捏着圆滚滚的屁股蛋,更试探地向下滑落,移到她屁股沟的中间,用手指在那里轻轻的抚摸。「啊……啊……嗯……嗯……啊……哦……哦……」
姑娘忘情地呻吟着,朱亮把手按在她的粉腿上,轻轻地抚摸起来,并摸到长长的阴毛,手指正好碰到桃源洞口,那里已经湿漉漉的了,从他手掌压在阴户上所传出的男性热力,已经使她全身酥麻,浑身无力。少女弓起雪白细腻的大腿,让阴部完全展露在大她四十岁的男人面前,「好剑客来看看我的……」
朱亮兴奋地低下头看着漂亮姑娘的迷人小穴。她的阴户高凸起,长满了一片泛出光泽、柔软细长的阴毛,细长的阴沟,粉红色的大阴唇正紧紧地闭合着。朱亮用手拨开粉色的大阴唇,一粒像红豆般大的阴核,凸起在阴沟上面,微开的小洞旁有两片呈鲜红色的小阴唇,紧紧的贴在大阴唇上,鲜红色的阴壁肉正闪闪发出淫水的光茫。好漂亮的小穴……大美了!袁珠的粉脸满含春意,鲜红的小嘴微微上翘,吐气如兰,媚眼如丝,一双硕大肥嫩的尖挺的乳房,粉红色似莲子般大小的奶头,高翘挺立在一圈艳红色的乳晕上面,配上她雪白细嫩的皮肤,白的雪白,红的艳红,黑的乌黑,三色相映、真是光艳耀眼、美不胜收,迷死人了。这副情景看得朱亮是欲火亢奋,立即伏下身来吸吮她的奶头、舔着她的乳晕及乳房,舔得姑娘全身感到一阵酥麻,不觉地呻吟了起来……「啊……啊……好人……我要看你的大鸡巴。好。好……」
朱亮边说边手又在揉捏她的阴蒂,嘴也不停地吸吮她的鲜红乳头。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——「邦……邦……邦……谁呀!」
朱亮不耐烦地问着。「哦……老剑客是我,有情况。」
朱亮听出是王典的声音,知道一定有要事,马上穿衣起床,来到门外后见到除了王典外还有二寨主「电光侠」霍玉贵,「紫面金刚」王顺、「白莲花」晏风等。他们一行几十人向山口奔来,王典正在和司马月娇亲热时,有人来报说:小姐救了「小义士」,王典得了信儿,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,我的女儿哪能背叛我呢?但又一想:送信儿的人敢说假话吗?我得亲自到出事地点看看。闻华一见王典,虚晃一招跳出圈外,躬身施礼:「大寨主您来得正好,您看看。」
王典一看,可不是吗?旁边躺着毛保的尸体。王典气得脖筋绷起,晃着脑袋来到王金玲面前:「丫头,你疯了!」
王金玲一看,他爹爹出来了,原来怕出事,现在出事了,她的心反倒平静下来了:「爹爹,女儿有罪,我给您施礼了。」
「起来!金玲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难道说你要背叛为父不成?」
「爹爹,既然您问,我就实说了吧。」
王金玲没有隐瞒,一口气把想的、做的说了一遍,她承认艾虎是自己救的,另外又告诉王典,我要赶奔葵花冈,弃暗投明。最后王金玲说:「爹爹,您可能恨我,认为当女儿的不应当这么做。可您想想,您占了这座山,已属非法。官府对您并没征剿,那是因为您没有欺压百姓。可您知恩不报,反而贪心无厌,又让『白莲花』晏风杀死『白眉』徐良,把人头搁到咱这山上,还要开什么人头大会。您这样做下去,官府能答应吗?开封府能跟咱们完得了吗?眼看就是一场大祸,叠云峰就要土崩瓦解。作为您女儿,我不能不替您考虑,我弃暗投明的意思就是想立功,好减轻爹爹的罪责,您能理解我吗?」
王金玲话没说完,王典就听不下去了:「好哇,金玲,我做梦也没想到你会背叛你爹!好,既然你不仁,就许我为父不义。从现在起,咱们断绝父女之情,你就是我的仇人!来人哪!抬我的兵刃!」
大家一看,大寨主都气疯了,谁也不敢拦。只见「半翅蜂」王典手拿短把凤翅鎏金镋,像一头狂怒的野兽扑奔金玲而来。姑娘赶紧闪身躲开,王典一翻腕子扑过来,王金玲一低头又躲开了。王典连着砸了七八下,姑娘是一招没还,最后扑通跪在她爹爹面前,泪如雨下:「爹爹且慢,看来您老人家恨我,但是我说的话都是出于真心,发自肺腑。您想我是您唯一的独生女儿,不能不为您、我从长着想,爹爹,您再看看您身边是些什么人吧,都是些占山为王的杀人强盗,都是十恶不赦的恶淫贼!您把他们都当成好朋友了,供他们吃喝,伙同他们作恶。这样下去官府能答应您吗?难道说,女儿投靠官府,立功赎罪还有错吗?爹呀,既然您恶念不改,女儿也没有办法。打吧!我决不还手。」
「叛孽!你还狡辩!我打死你!」
抡起来往下就砸。他认为这么一砸,姑娘还不躲吗?可是他想错了,金玲痛不欲生,一看爹爹打来,她双眼一闭,腰板一挺。凤翅鎏金镋正拍在她的脑袋上,「啪!」
再看姑娘,香魂消散,身躯栽倒,脑浆都迸出多老远。王典一看:「哎哟,我的孩子。」
立即把兵刃扔了,把女儿的尸体抱住,哭得就没气了。这时山上一阵大乱。艾虎、龙天彪、红文他们三个人怎么不过来呢?原来红文认为父女之情,比什么都深,要是别人过去,王典反而更恼,局面不可收拾。可是红文女剑客也没料到,姑娘会舍命劝父,父亲会杀死亲女。当她发现之时已经晚了。红文女剑客心如刀绞,只觉眼前一黑,身子一栽,好悬没倒下去。艾虎和龙天彪一直在观察动静,待机动手,王金玲一死,把他们两也惊呆。再说王典,哭得死去活来,蹭得满身是血。「电光侠」霍玉贵过来,一边擦泪,一边劝说:「大哥,别太难过了,人死不能复生。都怪你火气太大,眼下还要以大局为重,给丫头准备后事吧。」
王典这才止住悲声。一抬头,看见红文、艾虎和龙天彪,这家伙就更疯了,嗷嗷直叫:「红文,你是我女儿的老师,把我女儿领到这一步,你算什么东西。虽然说她死在我的手下,实际责任在你身上。快还我女儿命来!」
喊着就向红文猛扑过去,红文女剑客往旁边一闪,一阵冷笑:「王典,过去我把你看错了,你实在是个人面豺狼。你女儿何罪?你亲手打死她,还把罪责推在别人身上。方才你女儿说的话,字字值千金,可你是忠言逆耳。看来你这种恶人,世人都可诛之,贫道我要给徒儿报仇!」
剑客说到这儿,拽出宝剑,就跟王典战到一处。他们都要把对方致于死地,二十个回合,没分输赢。「飞剑仙」朱亮和「三世陈抟」陈东坡一边观阵,一边小声嘀咕。陈东坡对朱亮说:「今晚上这事非闹大了不可。」
「怎见得?」
「你看,既然他们敢大胆把艾虎救出,他们一定早有准备。今天晚上开封府不定来多少人呢,咱们要小心防备才是。这红文可不是善茬子,总辖大寨主要想赢她还得费点劲儿,你我何不下手帮忙?「「对,你打算怎么办?」
「偷偷给她来一下。」
这陈东坡真不是个东西,他往皮兜子里一伸手拿出一颗金棋子。这金棋子是钢的,镀了金水,车、马、炮……全有,把棋盘铺开了就可以下棋,打仗时就是暗器,一颗金棋子约有一斤。他抄在手里,等待时机,红文女剑客战中身形转动,一时背对陈东坡。他一看时机来了,抡手一扬喊了一声,像闪电一般,一道金光就扑奔红文。红文女剑客全神贯注,大战王典,怎能防备这一手呢?忽听脑后生风,想躲已来不及了,正拍在红文的后背上。就这一下把红文女剑客打得往前跄了几步,心口发热,眼前发黑,身子一栽,哇一口血就喷出来了。王典一看,举起凤翅鎏金镋往下就砸,还没等落下来,就听一声响,怎么回事?原来是被「小侠」龙天彪用刀给架住了,镋没落下去。艾虎趁此机会,背起红文转身就走。龙天彪打了三四个回合,边打边退,压刀在后头掩护,从后山出去就往前跑。王典火往上撞:「我看你们能跑到哪儿去?我已布下天罗地网,你们是插翅难飞!追!」
艾虎本来身上有伤,又没吃饭,还背着红文,感觉相当吃力,汗滴滴嗒嗒直往下淌。他慌中迷路,不知方向,身边又没有援兵,处境非常紧张。女剑客似醒非醒,神志不清,顺着嘴角往下滴血,还一个劲说:「放下我,不要管我。」
艾虎紧咬牙关,一直奔向东山坡。龙天彪提刀在后,跑来跑去,跑到绝境了:前面的山像大墙一样立在那里,高有数丈,挡住去路,再想转身走,后面的人追上来了。艾虎和龙天彪一咬牙,事到如今,不是鱼死,就是网破,就把老剑客放到山根底下:「咱们两拼吧!」
「嗯,只好如此了。」
人怕急、马怕骑,到了这步,怕也不行了。艾虎和龙天彪两人提刀迎上去,就听这山头上有人喊:「老叔,小兄弟,不必担心,房书安在此!」
房书安?爷两抬头观瞧,就见石砬子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,这两人比猴儿还快。在头前的正是「细脖大头鬼」房书安,手里拎着一尺多长的小片刀。后面跟了个小伙子,头梳日月双鬏,末根系着五色头绳,前发齐眉,后发遮颈,散发披肩,周身上下一身青,鹿皮围裙,足蹬一双抓地虎快靴,手中拎着一条五金龙虎棍。往脸上一看,面如姜黄,五官端正,眉目清秀,目若朗星,非常的英俊。艾虎、龙天彪不认识他,也不知房书安是从哪儿来的。前文说过,自红文女剑客带着「小侠」龙天彪进了叠云峰狼牙涧后,蒋平、智化、南侠、房书安等人在一起碰头分析过这形势。蒋四爷一皱眉:「现在咱们人单势孤,要再来几个帮手咱就踏实多了。虽说请人不少,可最快的也得五天之后才能赶到。」
蒋平这么一提,忽然房书安想起钟林。「四爷,上次我上叠云峰,把道走错了,遇到个小伙子。他那根棍带冒烟的,把黑熊都烧焦了。我觉得奇怪,过去一问,你们猜猜他是谁?是钟雄的儿子,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。」
房书安这么一说,蒋平、智化知道了,「钟林在这儿,这孩子也不小了。」
「比我还高,长得一表人才。我和他一谈,才知道他在这儿跟老师学艺,他的老师就是赫赫有名的『南昆仑』司马珍——司马道爷,离这儿也不远。要能把司马道爷和钟林请出来,咱们不就多了两个帮手吗。」
房书安这么一说,老少英雄都非常高兴,那敢情好,且不说钟林,要是「南昆仑」司马珍肯出头,问题就解决了。那是人中的剑客,世外的高人。可又一想:跟人家没深交,又是个出家人,人家能帮这个忙吗?至于行不行,只有亲自去请才知。就这样决定,由房书安领道,蒋平、智化、展昭、刘士杰带了八彩礼物、四名仆人,一同起身进山,到火云宫去请南昆仑。进了山,房书安辨了辨方向,翻过山坡一看,果然在群山怀抱之中有个小庙。这里环境太好了,一般人找不到这儿。时间不大,来到庙前,一看横匾写着「火云宫」三个字。「你们等着,我叩门。」
「叭叭叭」敲了几下,庙门开了,里边出来个小老道。一看,来了一伙人,都挺眼生:「无量天尊,各位施主找谁呀?」
「小道士麻烦您了,请禀报火云宫的观主『南昆仓司』马道爷,就说开封府的蒋平、智化、展昭、房书安、刘士杰等求见。」
「好,你们稍等。」
小道士把门关上回去了。时间不大,庙门打开,钟林从里面跑出来了,眼睛闪着亮光,先看见房书安了:「哟,您来了。」
「小伙子,你看都谁来了。」
「钟林,还认得我吗?」
「四叔,我怎么能忘呢!智大叔、展大叔!」
钟林跪下就挨个儿磕头。故人相见,分外高兴,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想起当年没有智化,自己在白云岭怎能得救?哪有今天?他把智化当亲叔叔,也知道眼前这几位老前辈和他爹钟雄最好。寒暄一阵,钟林把眼泪擦擦:「各位叔叔,你们来得正好,刚才我还跟师父提念这事。我师父说明后天准备到葵花冈看望大家,没想到你们先来了。师父,您快出来吧!」
随着一声咳嗽,走出一位道长,还用问吗?这就是「南昆仑」司马珍,大个子、宽肩膀,看来老头儿身子骨还挺硬实。往脸上一看,面如晚霞,一缕花白须髯散满前身,头上带着柳木道冠,铜簪别顶,身穿酱紫色仙衣,手中拿着拂尘,长得慈眉善目,不过脑门上有道竖纹。根据判断,这老头儿脾气不太好。大伙正想着,司马珍就来到众人面前,「无量天尊,欢迎各位大驾光临。」
蒋平赶紧过去见礼:「在下蒋平参见老剑客。」
「哎哟,四老爷您太客气了。」
「这二位是智化、展昭。」
「久闻大名。」
「这是义侠太保刘士杰、大头鬼房书安。」
「欢迎、欢迎,里边请。」
特别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去了。蒋四爷把礼物往前一献,「老剑客,初次见面,没有什么好东西,几件薄礼请笑纳。」
司马道爷一看,除了吃喝之外,还有彩缎、现钱等。老剑客就一乐:「四老爷,无功受禄,实感不安。你们能来,我就高兴得不得了,这送礼又是何意?」
「道爷,您别多想,我们素知庙上清苦,一点薄礼不成敬意,真还让我们拿回去吗?」
「好!那贫道就愧领了。」
司马道爷吩咐一声,小道士把礼物拿到后面去。司马道爷问蒋平:「四老爷,你们无事不登三宝殿,大概找我有事吧。」
「道爷,咱们都是绿林人,我们这是求您来了。」
「求贫道何事?」
「道爷,我们要平灭叠云峰狼牙涧,但是缺兵少将,因此来求道爷助我一臂之力,不知意下如何?」
没等司马珍说话,钟林就过来了:「师父,这可是好事。那帮贼没一个好东西,依着我早就把他们铲除了。你一再劝我,我才没有下手。我叔叔他们缺兵少将,您就答应了吧。」
大伙听了直乐,认为这老道好说话,你看他对人多和蔼。但是出乎意料,司马珍闻听此言,把脸一沉,说:「蒋四爷,你们来我欢迎,闹了半天是要拿我们爷两当刀使,这简直是岂有此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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